Or worse 30
Or Worse
或者更糟糕
Jacques Lacan
雅克、拉康
Seminar 7: Wednesday 15 March 1972
老巴门尼底斯及其学派,他们在那里,实实在在就是必须的,为了让某件东西能够被陈述,这个东西让什么言说?呵呵,确实地,这个「一」。从你们让这个「一」言说的时刻开始,这是值得这个麻烦,去观看这个拥有另一个吐痰器的人有什么用途。这个人仅能够说像以下的事情:哦,哇啦,哇啦。甚至有三次,比你正在言说的东西,更加真实。难道不是吗?当然,那就是对话的本质,当这是这个「一」在言说。
耐人寻味的是这个方式,巴门尼底斯介绍它的方式。这个「一」,他将他的手放在他的背上,他对他解释,这小小的亲爱者:你继续前行,亲爱的小「一」,一切仅是聊天。因为不要将adoleschia 翻译成为这个观念:岌岌可危的是,青少年。我正在言说这个,替那些并不知道它的人。特别是那些,在相反的一页,你们被告诉,问题是如何行为如同纯真者,像年幼的小孩,你们可能变成为混淆。他们被称为那样,在希腊文本里的年幼的小孩。Adoleschia 的意思是聊天者。
但是我们可能会认为,这是某件预兆开始的东西,在我们简陋的语言所谓的预兆,由人们在现象学所能够做到东西编织。在那个时刻,我们可能掌握的现象学,由自由联想所翻译的东西。当然,联想并不是很自由,假如联想很自由,它将引不起興趣,它将,但是这跟聊天并不相同。它被设计来驯服麻雀。当然,联想是有关联的。我无法明白为什么联想是有趣的,假如它是自由联想的话。受到质疑的聊天,这是确实的,无可质疑地,正如并不是某人言说,而是这个「一」言说,你们能够从这里看出,它被联接的程度。因为这是具有教导性的。
将事情如此地突显出来,让我们能够定位许多东西,特别是从巴门尼底斯跟柏拉图採取的步骤。因为一个步骤已经被巴门尼底斯採取,在这个环境:总之,岌岌可危的,就是要知道,是什么牵涉到实在界。我们现在仍旧都是在实在界。在它已经被说之后,有空气,水,地球,火存在。而且,你们刚刚再一次开始,还有某个人注意到,在岌岌可危的所有这个物质当中,唯一的共同因素是,它是可被言说的。那就是巴门尼底斯採取的这个步骤。
柏拉图採取得这个步骤不一样。那就是要显示:一旦你们开始说它,以一种表达的方式,所被描绘轮廓的,使用结构的术语,如同我们所会说的,在我们早先所谓的简陋的语言—这个字词结构,跟自由联想到这个字词差不多—但是所被描绘轮廓的东西引起困难。就是沿着这条途径,我们必须寻求实在界。Eidos 这个字词错误地被翻译为「形式」,它是某件已经承认是缩紧,一种限制,对于所存在作为差距的东西,在所被说的东西。 换句话说,柏拉图总之是拉康主义。当然,他当时本来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而且,1他有点障碍。这并没有让事情容易些。但是这确实对他有帮助。我将这个事实称为是障碍:作为一位言说的主体并没有很踏实地安置在一种辞说里。这就是为什么这位障碍的人被给予他的价值。没有其他的定义,我们能够给予,除了就是:稍微离开主梁,换句话说,摇摆于两种辞说之间。
要踏实地被建立作为一个主体,你们必须坚持这个「一」,否则就是必须要知道你正在说什么。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你们处于这个边缘,你们就知道你们正在说什么。所以,在他的情况,那使他能够踏实地—毕竟有各种架构存在,我们必须相信,在他的时代,事情并没有被从从事,进入一种踏实的辞说。他在某个地方显示辞说的蛛丝马迹,在对于这个巴门尼底斯的这些初始的谈论。
拉康说
他仍然是书写它的人。我们很难知道,他是否是在开玩笑。但是无论如何,他并没有等待黑格尔,才来替我们建构主人与奴隶的辩证法。我应该说,他所陈述的,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基础,跟整个「精神现象学」所提出的内容。这根本不是因为他做结论,而是他给予这个材料的元素。他提出,他提出,并且他能够这样做,是因为在他当代,那并不是虚假。你们可以询问你们自己,那是否比较好,还是比较遭糕,主人与奴隶在那里正面交锋,那使它能够想象,它能够随时改变。事实上,它确实随时都在改变。当主人被迫成为奴隶,他们就成为奴隶。当奴隶被解放,呵呵,他们就成为主人。
由于这个,柏拉图想像—他说它在这个对话录的较早的部分—主人的本质,eidos,己奴隶的本质,可能会被认为跟实际上所牵涉的东西,根本没有关系。主人与奴隶,他们之间的关系,跟主人的本质与奴隶的本质根本没有关系。那就是为什么柏拉图有点障碍。事实上—我们曾经看见过这个混合,难道不是吗?这种混合总是运作,沿着某条途径。耐人寻味地,我们都是同胞,嗯?有一个领域,历史的领域,历史神话的领域,我指的是神话的领域,因为它是历史,它仅曾经被看见过一次,在犹太人当中。在那里,我们知道,兄弟之爱有什么用途,它给予它一个很好的榜样。它如此地被设计,这样我们能够出卖我们的兄弟,这是某件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在所有的颠覆的浩劫后,这些颠覆被认为是环绕着主人辞说的革命。
相当显而易见地,黑格尔努力用精神现象学让自己搞得身心俱疲,那就是对于死亡的恐惧,为了纯粹的尊严奋斗到死。我正在告诉你们有关它,然后将它留给你们。由于它的这个结果,这是基本上要获得的东西,奴隶是存在的。但是我要询问所有那些人,他们心惊胆跳地改变这些角色。我询问,它是如何发生的?因为奴隶存活下来,在为了纯粹的尊严奋斗到死,那并没有马上来临、、、对于他,对于死亡的恐惧改变了阵营。所有那些事情仅是存在,仅有一个机会存在,条件是,你们清楚地看出,柏拉图将什么放在一边。柏拉图放在一边的东西—但是有谁将会知道,因为什么理由,因为我们无法检查他的心,我的天,那或许仅是精神的软弱—相反地,显而易见的是,这是最有可能的机会来标示所被牵涉的东西,在他所谓的参与metechein。奴隶从来就不是奴隶,除了从主人的本质。正如主人—我正在称那个为本质,你们能够随你们高兴称它,我宁愿将它书写为S1,主人能指。关于主人能指,假如没有S2存在,奴隶的知识,他如何来解释它?
雄伯说
拉康从柏拉图对话录的「巴门尼底斯」,谈到主人与奴隶的关系的颠覆,不过,他所说的主人与奴隶,并不是仅指外在的身份地位,而是指生命的本质:主人随时会被迫成为奴隶,而奴隶随时也会被解放而成为主人。
然后,拉康开始牵扯上犹太教的兄弟之爱,或是同胞之爱fraternity,取四海之内皆兄弟之意。人作为生命主体时的主人辞说the discourse of the Master 是具有这样的同胞之爱,沦落成为奴隶时,就变成随人各自顾性命了。
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Phenomenology of Spirit 谈论到,奴隶虽然充满对于死亡的恐惧the fear of death,却是宁愿为了纯粹的尊严斗争到死the fight to death for pure prestige。因为奴隶从来就不是奴隶,除了从主人的本质来看待。The slave is never a slave except from the essence of the Master。然后,拉康开始提出他对于何为主人,及何为奴隶的特殊定义。他将生命实存最原初的第一能指S1,称为是主人能指master-signifier,从这里推论,进入符号象征界的第二能指S2,就变成是奴隶能指,或奴隶的知识,他的奴隶本质则是要从第一能指S1,也就是主人能指master-signifier的本质来看待。换句话说,从实在界的无意识来看待。
理解到此,不禁喟然长叹:余劳碌一生,乃主人乎?奴隶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