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伯手記970919b
夜間十點多前往後車站接睽違已久聽經聞法歸來的W,令我瞿然心驚的倒不是停車廣場不知何時被重新規建成分隔中央人行道的兩邊綠地,而是W走近車門時神秘的莞爾一笑的道謝稱呼:「謝謝你!陳老師!」
掠過我心頭的意象是我青少年時代的初戀情人綠,親暱相偎時的喃喃自語是「雄」,最後接到分道揚鑣的信札開頭稱呼是「陳先生」。時光差距將近五十年,個人軼事的歷史似乎重演乎 (History repeats itself)?
從大陸自助旅行歸來的我,好不容易藉著陸續回籠的個別家教,將在家待不住的心猿意馬安頓下來,一下子又開始浮動起來。夜不能入寐,索性起來學達摩面壁般在電腦螢幕前端詳良久,終於發現一個腳踏車旅行大陸一年的旅伴徵求。於是興奮地上MSN與之連繫閒聊起來。
重新回到床上的輾轉沉思,開始澄清起來。想到美國作家費茲哲羅
Fitzgerald小說「夜未央」Tender is the Night,男主角最後拎著一個皮箱揮手離去時,黯然的身影是孤孑一人。終於了悟,自古以來人生困境的面對始終是一已的事,旅伴的尋求只是心理恐懼的撫慰的幻覺。
讀哲學家德勒茲Deleuze的千高臺A Thousand Plateau,一再啟示人生永恆的輪迴eternal occurrence不是重覆repetition,而是無窮潛力的的變異difference。人生不應該是僵化定義的名詞符號,奄奄一息,而是具有生成become能力的動詞,虎虎生風。信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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